两天,我都在医生的诊所,衣食住行,我害怕自己出去了就变成那个把自己伪装成强大女人的傻子,我需要正常起来。 一直我都认为我的生命中不会出现精神崩溃的事情,可谁想到,我竟然被自己幻想出来的情况折磨了八个月。 那与顾子崧的最后一次电话是真的还是假的我都已经记不起了。 此时,医生坐在我跟前,耐心的看着我看书,记日记,偶尔拿出来一本我喜欢的光碟我,放着轻缓的音乐。 医生是个喜欢欢快音乐的青年,他总说自己的年龄定格在了十九岁那一年,所以他从那一年以后的所有音乐都没换过,只是十九岁啊,到底是久远了。 他在有意无意的引导我,叫我走出来,我也很努力的配合,只是很难。 尤其剩下我自己的时候。 我会抱紧自己,生怕那噩梦再一次纠缠我。 几天后的雨夜,医生过来看我,做了他最拿手的煎饼,味道很好,我吃了很多,有喝了一大瓶果汁。 我说了纠缠不很长时间噩梦,也说了我是如何走到今天,我把我记住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他,包括我是如何活第二次的。 他只安静的倾听,我不知道他是否相信,不过都不重要了,我需要的是有人能够听进去,这样我就得到了释放,哪怕他相信。 很久后,他突然问我,“你还会想他吗?” 我以为他说的是顾子崧,我笑着很诚恳的说,“我不知道那一次的电话是真是假,我在想,也在等,估计不久的将来就想明白了,所以不会等了吧?” 他摇头,“我是说江临还有属于你们的孩子。” 这…… 那孩子是江临跟我的孩子,可也是我的孩子啊。 孩子是无辜的。 我说,“如果我能活过来,孩子也没事,那我想我会留下来,只是你问我答想不想,我不知道,江临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不过等我好起来,我还会去找他算账的,他的父母死的很冤枉啊。” 医生点头,默了会儿又说,“或许问题就在他这里,所有的症结就是他,你问问你自己,当初为什么会对他那么痴迷?” 我…… 回答不上来,早忘记了。 医生说,“要努力的想,你好还想,那时候的江临是因为什么吸引了你,以至于你上辈子自己蒙蔽了自己那么多年,到了结婚都没没能看清楚他的样子?或者说,你上辈子也得了这样的病?” 我恍惚,所以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很多事情也都发生了,只是顺序不同,方向不同,对吗? 这个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也不能用正常的逻辑来解释了,对吧? 可上辈子都不存在了,我要如何想,我…… 医生递给我一杯奶茶,“喝了会早点睡觉的,你好好想想,哦,我没放糖。” 奶茶? 我惊愕的看着他手里的奶茶,这个奶茶之前顾子崧给过我的,他也说这个有助于睡眠。 医生走后,我缩成一团,抱着渐渐失去温度的奶茶,仔细回想。 上辈子啊,我很努力的活着,开自己的公司,帮助江临,他对我……不闻不问,忽冷忽热,拿走我很多生意,我的钱,我的感情,还有我的身体,以及我的孩子。 我…… 哄! 不知道外面什么时候雷声大作,我惊得锁了脖子,似乎许多画面就这样冲进了我的脑子。 其实上辈子我过的不好,非常都不好。 我总给自己洗脑,说江临对我如何好,告诉自己他那么做是有原因的,可其实在无尽的等待与追逐间,我们争吵过,他还动手打过我,甚至指着我的鼻子告诉我,他不爱我,叫我滚,可每次事情发生后他都会喝醉了去求我原谅,一次又一次。 我被他折磨的无比疯狂,我更加努力的工作,知道自己与他不合适,可还是无法逃脱他的对我的祈求。 那时候的他对我,是有爱的吧,可江临太渴望成功了,又摆脱不了商芸芸,在我跟商芸芸之间,他左右摇摆,他也是痛苦的。 所以,死之前,我看到的那个模糊的场景也是真的。 江临狠狠掐住了商芸芸的脖子,帐篷里的东西洒了一地,一同倒在血泊中的不只我跟孩子,还有已经被掐死的商芸芸。江临呢?我不知道了…… 一年半的时间,很多事情我已经分不清楚哪一些才是真实,只记得混混噩噩的噩梦纠缠的我再一次被那样的心理疾病控制成了如今的模样。 可这一次,伤害我的不是江临,而是我挚爱的顾子崧。 是的,我想起来了。 八个月前的晚上,商芸芸去找我质问孩子的问题,我回去后给顾子崧打了电话,问了他很多,他只告诉我叫我安心等m.soNgyuAnrc.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