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我醒过来,在大叔办公室的沙发上,坐在我对面的,是一脸愁容的杜哥。 “杜哥,大叔呢?”我急的坐起来寻找。 他的回答犹如给我当头一喝,敲的我又眼前一黑,“在王信所在医院陪床。” 我久久都没能说出话来,可这是事实。 杜哥又说,“暂时不要过来,这边已经开始搬迁,整栋楼的人都没剩下多少,一个月后都会搬走了。” 秦家公司果真被拆分了,百年的老企业这样被拆开,不知道要面对怎么样的结果。我最担心的还是大叔,“杜哥,那大叔呢?” 大叔的股份最多,我想,最坏的结果他也该还会是秦家公司的老总吧? 杜哥说,“暂时不知道,你不用担心,没事的,我送你回去。” 我点点头,勉强做起来,一张脸肿的厉害,不过是挨了巴掌,我也没提出来去医院,杜哥更没说送我去医院,只交代我好好回去休息,再没了任何话。 回来后,杜哥门都没进,站在门口的地方看着我,半晌才就出一句话来,“我辞职了,今天是来做最后交接的,并且新任职的工作已经开始上班,明天去外地任职,我们以后会很少见了,你自己在这里好好照顾自己,有事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可以找人过来照看你。” 我没想到他的一句话离开,就彻底的离开,口中的我一个人也真的成了一个人。 大叔再没回来,或许他也不会回来了。 半月后,我在报纸上看到了大叔的消息,秦家公司拆分,全都是王家在中间作梗,而最大的受益者就是王家,秦家现在另一边主事的是个秦家的孙子辈,还在上大学,突然被招回来做了总裁。 而大叔的消息只有一句话,贤妻良夫,为了照顾病危的妻子,他已经在医院一个月不曾露面。 我想过无休息的等下去,但我到底是个沉不住气的人,这样的不明不白叫我寝食难安。 几天后,还是一个下雨的中午,我来了王信所在的医院,见到了大叔。 他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只是看到我后眼神有些躲闪,叫我在休息室等,还安排人给我送了一些水果。 私人医院就是这点好,照顾周到,服务至上。 我等了许久,久到外面的雨歇了停,停了歇好几次,等下午的阳光透过厚厚的玻璃照射进来,我才看清楚时钟上的时间,此时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我等了六个小时。 大叔姗姗来迟,先递给我一个盒饭,味道很重,我没胃口吃,接过来放在一遍,盯着他看。 大叔不是没什么变化,是变化很大,他好像换了个人,很陌生,眼神从没落在我身上,声音也低沉。 “你来做什么?” 我被问的有些发蒙,我来当然是找他说清楚,难道我要一直等吗,再或者,我们以后如何,他又如何,总要有个交代,我连一个答复都没有,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在那个房子里面到白头? 我说,“大叔,我走了你也会找到,所以我一直都没动走的念头。我来……” 这番话哽在喉咙口,我想说还真说不出口,默了会儿,我狠狠咬自己的下唇,到底是有些哽咽的说,“我们就这样结束了,是吗?” 他安静的坐着,好似一只雕塑,若非那双眼睛还在动,我真的怀疑自己面对的是一个雕像。 许久,他才说,m.soNgYUAnRC.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