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话都还没说完,就被关在大门口,心里就有几分气。 不过话说回来,主人家不在,他进去作甚? 沈夜澜没想到素来高傲的独孤长月,有朝一日竟然在自己家吃了闭门羹,忍不住好笑,但见他如此愤怒,也没笑得太过于明目张胆,只朝他解释道:“阿茯去了仙莲县,那边昨日来消息,蝗虫已经快被抓没了,想来她也很快就回来了。” 也正是这样,所以沈夜澜才没有打算去仙莲县。 当然,最主要的是军营那里,他还要去一趟,所以根本是分身无术。 独孤长月寒着一张脸,跟着沈夜澜进了府里去。 那门子早就换了人,如今来值班的也不晓得他之前来过,只同沈夜澜行礼,又与独孤长月打招呼。 独孤长月还准备训他一回,为何不等自己说完话就将自己关在门外,可惜人已经不在此处,一口气只得憋在心里。 沈夜澜见他还为此事生气,心中暗笑他吃瘪,嘴上还十分不客气道:“你一个出家人,何须与他一个俗人计较这些小事,更何况从我这主人家的角度来看,这小门房倒是十分称职的。” 两人进了厅里,书香打发人奉了茶水点心,便去厨房里让人准备晚饭。 独孤长月虽是个和尚,但却是不忌酒肉的,荤素之上自然也就没有什么讲究了。 沈夜澜同独孤长月则在厅里说起这蝗灾一事,从仙莲县说到隔壁河州,正说着孟茯拿鸭子借到河州去抓蝗虫一事,就听下面的人来回。 说是夫人回来了。 夫妻俩许久不曾相见,沈夜澜听了急忙起身,要出去迎接。 独孤长月跟在他身后,见他那一副喜不胜收的模样,很是看不上眼,觉得沈夜澜果然是被这俗气所熏染得不成样子了。 一面则好奇地打量着与两个丫鬟说着话一并来的孟茯。 相貌瞧起来栀子梨花一般的清水芙蓉罢了,并没有什么叫人惊艳的地方,如果一定要说哪里好看,也就是那双眼睛特别的明亮罢了。 但独孤长月还是有些想不通,这样哪里算是什么美人?怎么就把沈夜澜迷得七荤八素的了? 而此时此刻的沈夜澜也没空搭理他,上前已拉着孟茯的手说话,温言细语地说着:“我今日才到,听衙门的人说昨日仙莲县已经没有什么蝗虫,便晓得那头是无事了,只是没有料想到你回来得如此之快。” 孟茯她们的确是赶回来的,这几天在那仙莲县里忙碌,到底是没休息好,到晚上戌时左右,还有人送蝗虫来,她们也只能照单全收,所以睡得都有些晚。因此眼睑下面有些薄薄的青色,“我若是晓得你今天会回来,我也不会这么着急了。” 她着急回来,就是不放心家里没个大人。 沈夜澜看得心疼,扶着她就要去正房,“我让人给你准备热水沐浴,一会儿直接将饭菜送到房里去便是,吃完就快些休息。”显然已经全然忘记了身后跟着的独孤长月。 倒是孟茯被独孤长月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叫她不想发现府里还有这么一个人都难,更何况这独孤长月长得如此妖冶魅惑,尤其是那一双凤眸,目光觉得好生妖媚。 这哪里是和尚,分明是妖孽。 于是轻轻扯了扯沈夜澜的袖子,小声问:“家里出了什么事情么?怎么请了个和尚回来? 显然,她是将这独孤长月当做那做法事的和尚了。 沈夜澜听到她问,这才想起独孤长月,忍不住笑了一回,忙于她介绍道:“这是此番助我炼铁锻造甲衣兵器的独孤长月。” 孟茯有些愕然,她没少听沈夜澜提起独孤长月是个怎样厉害的人,尤其是在炼铁和锻造方面,简直就是一等一的大师。 可大师不都是白胡子爷爷么?眼前这独孤长月最多二十五六,而且这相貌着实不像是个出家人。 更不像是个正经好人。 孟茯上前行了一礼,哪里还要沈夜澜送自己回正房,虽然她也有好些话要同沈夜澜说,可这不是有客人在么?于是便松m.SonGyUaNrc.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