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连声点头说: “好、好。” 用干净瓷碗盛起两枚珠圆玉润的糯米汤圆,又浇上半碗泛着酒香的醪糟,特意在上面堆了几朵黄嫩嫩的鸡蛋花,捧到夫君手边。 “等会儿你歇着,我来收拾屋子。外面雪已经停了,一两天该搬去商业街了。” 冷青堂咽下半只五鲜烧麦,轻轻淡淡的说着。 云汐欣然同意: “我也来帮忙吧,左不过这阁楼里的大件都是华儿留下的,咱们的衣物只几件包袱,很好打理。” 一顿早膳,一个好的开端。夫妻两人一唱一和,疏离的关系渐有拉近的趋势。 因为有冷青堂这个强壮的男劳力,云汐这一天的工作量并不繁重。 未及日暮,阁楼上下打包带走的东西全部收拾妥当了。 “明日一早,我去世面上雇个马车过来。” 冷青堂看着堆在墙角的木箱、包裹,又将它们细细核对完毕,自顾自的说着。 云汐知明日陆浅歌必会登门,便敷衍的答道: “嗯,一切都听夫君安排。” 晚饭吃得简简单单,当云汐兴冲冲的跑到楼上,寝阁里依旧空无一人。 看样子,夫君虽是也在为二人修复关系做出了努力,可到关键时刻还是颇要面子的。 云汐郁闷的压下嘴角,坐在床畔想主意。 明日就是向巫师交付东西的最后时日,刻不容缓。 云汐随陆浅歌在商业街药铺里卖的东西,还在伙房。 总归要想个办法出来,将药给他成功灌下去,才好从他身上取东西吧。 其实解决的办法也不难,横竖他不肯上来,自己就下去好了。 她就不信,自己主动些,一贯疼爱她的夫君,能狠心到将她拒之门外? 云汐在妆台前卸下一对素簪,垂落满头青丝。 她望着铜镜对面的自己,容色绝丽娇美年轻的五官若以任何浓妆艳去渲染,都会是一大败笔。 云汐抿唇想了想,一笑。 取过桌上骨白蛋圆胭脂盒打开,只有指尖蘸一点胭脂,薄薄的涂在口_唇上,又对镜将寝衣的领口敞开一些,似露非露的袒出里头的浅紫碎花小衣。 蹬掉一双绣花鞋,云汐赤足在幽暗的光线里摩挲前行,一步步小心的走下楼梯。 一层客用房的门关闭着,橙红的烛光从门底的缝隙中倾洒而出。 看样子,她的夫君也未安置。 轻手轻脚的走近,轻轻推开房门。 荷叶展开的“吱呀”声响轻微,却惊动了冷青堂。 此时的他本仰躺在床上,两手交于脑后,踌躇着要不要自行回到上楼去睡。 一天两夜过去了,他已恢复十足的冷静。 好歹自己都是个大云汐一轮的男人,还有什么事情非要与自己的妻子较劲到底呢? 云汐意外的出现在房门前,却极是出乎他的意料。 初冬的西夷,入夜温度甚是寒凉。她只穿一袭单薄的寝衣,在幽冷的室内瑟瑟而立,那敞开的襟口处露出一截粉嫩颈子的颈子和饱满诱惑的曲线。 冷青堂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坐起来,眸色有瞬间的迷离,只痴痴看着她说不出一句话。 “夫君……我、我怕……” 不等他开口,她先柔柔弱弱的说着,一手压在胸口上: “楼上好黑,也好冷…我睡不着……” 呵,长夜难眠的人又何止是她? 语顿,她将一双水波潋滟的杏眸举起,盈盈的看向她的夫君。那两道水晶般晶莹摄人的光芒让人瞧了,遁然一颗心难再安宁。 他不禁起身走,带着无抵自责走到她的眼前。 这到底是种什么力量,竟让原本心生怨怼的他,而今开始痛恨起自己来? 自己到底有多么可恶,将如此心灵手巧的娇妻折磨成这样? 胸膛前微微一沉,小妻已然撞进他的怀里,五指轻扯他的衣襟,似是怀了莫大的委屈,吭哧几声后哀婉的求着: “夫君,是我错了。你不要生气,更不要冷落我,好不好?”m.sonGYuaNrC.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