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帮她擦吧。” 傅也诺伸手就要抢药瓶,左温阳当然不乐意。 两人都不肯松手,死攥着那一个无辜的瓶子暗暗较劲。 虽然谁也没有说话,但季南夏已经能感受到空气中剑拔弩张的硝烟味。 她无奈地撇了撇嘴:“行了行了,擦药这种小事,我自己来就行。” “姐姐。你受了伤不方便,还是我帮你吧。” “我只是一点淤青。又不是骨折,没什么不方便的。” “啧,看到了没?你想献殷勤,也要问问人家给不给你机会啊。” 见左温阳被季南夏怼了一句。傅也诺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揶揄他的机会。 左温阳淡淡瞥了他一眼,不予理会:“幼稚。” “你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儿,说谁幼稚?” “谁接话就说谁。” “你……” “你们两个没事的话能不能出去啊?很吵!” 许是因为才经历了刚才那些事,季南夏此时本就心烦意乱。再加上旁边两个人一直拌嘴,实在让她有些吃不消。 见她发了脾气,左温阳马上乖乖闭嘴。 可傅也诺却不肯:“要出去也是让你的小奶狗出去,我可不走。” “傅总,天色很晚了。你别打扰我姐姐休息。” “这整个庄园都是傅家的。你凭什么让我走?” “你不走是吧?好啊,那我走!”季南夏是真的生气了。 话音未落,她已经起身开始收拾自己带来的东西。 见状,傅也诺还是怂了。 “你早点休息吧,我走就是了。” —— 关上门。房间里终于清静下来。 季南夏自己拿过药瓶,轻轻抹在手臂的淤青处。淡淡的药酒味弥漫在鼻息之间。 她心不在焉地擦药,注意力却一直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没过多久,窗外传来汽车引擎发动的声响,车声渐行渐远。 女人拿出手机,打开左温阳的对话框。给对方发了条消息—— “庄园进了小偷,只是虚惊一场。不必担心,早点休息。” 消息发出几分钟后才收到回复,只有简短的两个字:“晚安。” 看来,左温阳应该正在开车,所以才无暇跟她聊天。 而刚才只听到一辆车离开的声音。走的是左温阳。那么也就是说…… “叩叩叩——” 思绪刚刚想到这里,房间的门又被敲响了。 季南夏心里早就已经猜到外面的人是谁,却还是明知故问:“谁?” “我车钥匙落在里边儿了,让我进去找找呗。” …… 钥匙就放在另一张沙发上。 傅也诺从来就没打算真走。所以故意留下一点东西,好找借口再回来。 这样的套路,季南夏一眼便能看透。 但,她却没有说破。 “钥匙给你。可以走了吧?” 女人打开门直接把东西扔了出去,根本没打算让人进屋。 傅也诺早有准备。见她一开门,他就用脚抵在了门缝之间。 “大嫂。我今天晚上喝了酒。这要是再开车回去,那可是酒驾。” “那你刚才怎么来的?” “酒驾。” 这男人大抵根本没有脸皮。说什么都能这么理直气壮。 季南夏无奈地撇了撇嘴:“你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 “那可不m.SoNGYuANrc.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