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明军自林中突然杀出,解决了数十个正黄旗明暗哨,边冲进建虏御营见人就杀,营中大乱,大批明军冲进营中见人就射,顺手还从熊熊燃烧的火堆抓起柴火,往密密麻麻的帐篷里仍,到处放火。 男人愤怒的咒骂惨叫,女人尖利的悲鸣,乱成一团。 林间空地,背风的雪窝子,适合扎营的地点不甚宽敞,附近的野兽猎光了,大队人马便需要分散就食,不可能抱成一团扎营布防,故此建州人大军分散在长达十里,宽五里的区域里,这便给了明军夜袭的天赐良机。 呼啦! 营地中几处火头闪了一闪,很快燃起冲天大火,浓烟冲天。 “主子,主子爷!” 范文程从帐中冲了出来,身上只穿着一件罩衫,还提着裤子,一支流箭擦着大腿掠了过去,叮的扎在了一棵树上。范文程吓的两股战栗缩了回去,蹲伏在地,锦被中一个女子吓的抱着锦被尖声厉叫。 “莫叫!” “噤声!” 范文程系好裤带走过去,狠声骂着,奈何那女子被吓掉了魂,叫的更响。 帐外响起嘈杂脚步声,兵器交击声,嗖嗖的箭矢破空声。 情急之下,范文程扑过去捂住女子的嘴,狠狠的煽了一巴掌,那披头散发的女子惊恐的望着他,突然发狠一口咬在手上,范文程痛叫一声松开手,竟被那女子连咬带踢栽了个跟头,一屁股重重坐到地上。 那女子半边脸肿起来,披散着头发狰狞叫道:“范文程,狗奴才,你敢犯上!” 范文程竟似这才记起,老妻新丧,这续弦的正旗可是大贝勒代善长女,老主子给撮合的一桩美满婚姻,正牌子的一位正红旗格格。 爬起来,范文程只得好言安抚道:“格格镇静些,招来明军便不妙了。” 那女子被他煽的狠了,恨恨叫道:“你等着,范文程,叫我阿玛砍了你的头!” 女子尖细的叫声让范文程心惊肉跳,帐外响起脚步声,一发狠便扑了上去狠狠掐住正妻脖颈,发力往地上撞。那格格被他掐的发了急,拼命踢蹬,嗓子里胡噜胡噜的咒骂着,却渐渐失去了力气翻了白眼,腥臊味在帐中弥漫开了。 范文程用尽全身力气死命的掐,低声咒骂:“叫你嚷,叫你嚷,惫怠蠢物,非要喊来明军么!” “叫你砍我的头,你阿玛,你阿玛早死在老寨了!” 腥臭味在帐中弥漫开来,那格格身子渐渐僵硬,挣扎了片刻便咽了气,前半夜还是恩爱夫妻,后半夜竟下了死手,造化弄人。范文程清醒过来吓的一哆嗦,松开手滚到牛皮帐篷一角,心中是又惊又怕,亲手掐死一位旗人格格可不是小事,足够老主子砍他十回脑袋了,旗人那毕竟是主子呀。 却又将心一横,念叨着不掐死她,她大喊大叫的也没活路。 折腾了一阵出了一身臭汗,寒意袭来,范文程慌忙去扯被子,用锦被包住身体蜷缩在帐篷一角,装起鸵鸟。大帐中重新安静下来,只剩下火盆M.sONgyUAnRc.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