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们之间的事。” 对于霍闵涛跟自己哥哥之间的事情,陆励南着实不想插手,更不想多说。 可是,霍闵涛却打定了主意一样,一定要让他插手来管。 “陆励南!”霍闵涛声音尖利的喊他,“这的确是我跟他之间的事,但是,这事你必须管,而且非管不行!” 霍闵涛的声音属实尖利,穿透力直直刺过了实木门板。 谭暮白蹙眉听着,在霍闵涛如此激动的要求之后,竟然没再听见接下来的声音。 或许是陆励南说服了霍闵涛,将她成功的打发走了。 也或许是霍闵涛说服了陆励南,陆励南答应了帮她。 总之,在几分钟后,谭暮白听见陆励南走到门前,将门锁打开。 谭暮白看见陆励南脸色冷黯的推开门,似乎还有些神思不归。 谭暮白上前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闵涛她……” “你别管。” 不等谭暮白问完,陆励南就把她抓着他手臂的那只手给抚开了。 他似乎是疲惫极了,不愿意再跟他多说任何一句话,哪怕是一个字,都不愿意。 谭暮白咬唇,看着他去浴室里洗漱,然后去床上睡觉。 他关灯的时候,她还在房间里傻傻站着。 或许是看她傻傻站在原地的样子,还是心疼,他冲她招了招手:“过来睡觉了。” 谭暮白咬牙,快步冲过去,一把扑到他的怀里,抱住了他。 或许是陆励南手抖了一下,也或许是为了下意识的掩饰脸上眼中动容的痛苦神情,陆励南把灯关了。 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 谭暮白把脸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隔着睡衣的布料,感受他肌肤的温度。 “你好奇怪……” 她声音闷闷的,不似往常那样冷静冷淡。 甚至往常的端庄疏冷都像是从不在她身上存在过一样,瞬间消失了。 她就是个小女人,受了委屈的小女人,脆弱柔软的不行。 陆励南不敢低头,只是抬手,摸着她的头。 她的头发软软的,她身上有淡淡的香气。 他想,谭暮白这个时候一定是从他怀里抬起眼来看他的,那样委屈又可怜的眼神,惹人心疼。 如果开着灯,他一低头,瞧见了。 怕是心底藏了什么话,什么秘密,都会被她不费吹灰之力的问出来。 陆励南觉得可笑。 将脸贴在她额头上,无奈的轻笑:“慕白,你这幅样子……” 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他想说,她这幅样子,比任何刑讯官都要更可怕。 或许别人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都不会让他惧怕的吐了心中半分隐秘。 可是,谭暮白盈盈双眼,只要对上他,便是摧枯拉朽的力量,将他所有保护秘密的坚固堡垒都给摧毁的一丝不剩。 “励南……” 谭暮白唤他的名字。 陆励南喜欢极了她叫他的名字,但是此刻,他却觉得痛苦极了。 他去轻轻蹭她的额头,去用额头来抵着她的额头。 与她耳鬓厮磨。 也与她无奈的诉苦:“慕白,我想把心剖出来给你看。” 让你看看,我有多么舍不下你。 却又不能不舍下你。 并且,为此而痛苦,为此像是坠入深渊一样绝望而无力求救,见不到生存的希望。m.soNgYuaNrc.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