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书听到她喊出陆励南名字的时候,脚步顿了顿。 随后,便垂眼,继续抱着她上楼。 老旧小区的楼道很长。 傅锦书抱着她,一层又一层的往上走。 到了所住的那一层,刚看向门口。 便瞧见,有个中年妇人挎着一个老旧的买菜包在等。 “阿姨?” 是谭暮白的母亲,方娟。 方娟站在门口,不知道在想什么,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傅锦书抱着谭暮白上了楼。 被傅锦书这样一喊,才忽然回过神来。 她的一手挎着包包,一手放在包包里,似乎捏着什么东西。 考虑着是不是把东西拿出来。 瞧见傅锦书的手里抱着谭暮白,手里的东西就暂时松开了,急忙走过来,低声问:“她这是怎么了?” 对于女儿的安危,她向来是放在第一位的。 谭暮白脸色酡红,呼吸平稳。 凑近了,能闻见微微的酒气。 方娟了然:“她喝酒了。” “跟同事聚餐的时候喝了一点,没想到后劲很大,醉了。” 傅锦书言简意赅的回答。 方娟叹了口气:“这孩子,明知道自己喝不了多少酒,居然还喝。” “是我没有看住她。” 傅锦书自责。 方娟听到傅锦书如此自责,笑了一下,并不怪罪:“不关你的事,快,把她抱进来吧。” 方娟打开了家门。 傅锦书一面把谭暮白往里抱,一面问:“阿姨既然有钥匙,为什么刚才还在门外等?” 这一问,把方娟给问住了。 方娟手里的确有钥匙,但是,在他抱着谭暮白回来之前,方娟却一直等在门外。 与其在门外等,怎么比得上打开房门在屋里等更好? “我以为她在家。”方娟有些心虚。 以为女儿在家,所以没敢打开房门进去,就一直等在门外。 傅锦书听了,觉得蹊跷:“阿姨有话不方便跟慕白说?” 只有这样,方娟才会惧怕开门进去看见女儿。 也就说得通她为何有钥匙,却不开门要等在门外了。 方娟看着傅锦书那双眼睛,觉得自己是被看透了,忍不住叹息了一声:“是。” 傅锦书将谭暮白放在沙发上。 方娟拿了一床小薄被过来,给女儿盖在了身上。 等这些细致的活儿都干完了之后,便从包里面,拿出来了一封信。 这封信,便是刚才她在门口等着的时候,一直捏着没能决定是否拿出来的东西。 “这是什么?” 见方娟拿出这样一封信,傅锦书也有些不明白她是要做什么。 “原本我还在想趁着慕白不在家,把这封信放在家里的,现在,既然她喝醉了,你就替他暂时收下这封信吧。” 方娟把信给傅锦书递过去。 傅锦书看着信封上没有任何字迹,便接了过来。 他不能打开这封信,只能问:“这是阿姨给慕白写的信?” 方娟点点头,也不隐瞒,心事重重的开口:“我最近心里有些不肃静,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这样下去不行,所以就想找个去处,安静一段日子。” “阿姨要离开a城?” 傅锦书听出来了方娟的意思。 方娟也应声:“是。” 她要离开a城。 不离开a城的话,她心里要越来越害怕了。 暂时离开,去好好想一想,那些秘密应该怎么处理。 想好了,才好再回来面对自己的女儿。 否则,她是越发不敢面对她了。m.sOngyUanrC.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