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多着了,不差这一件。管他心里怎么想,只要胆敢抗议,本王叫他今后再无福消受美人恩。” 九歌“噗”地一下笑开了,记得林崖开罪她时,她将人喂了春药扔进美人堆,而他则是废人命根子,看来有些地方他们还是很相似的。 “可怜的花痞子,”九歌脸上绽放出一抹灿烂的微笑,颇为同情地感慨了一下,抬头看向窗外,神色顿时欢喜起来,“墨美人,好像雨停了。” 君羽墨轲抬眸望去,墨色瞳仁里闪过几分碎光,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是的,雨停了。该出发了。” 前一句很正常,后面一句话怎么听有点怪怪的,九歌转头,细心地捕捉到君羽墨轲眼底一闪而过的凌厉,那种凌厉隐隐透着一股狠绝的戾气,让人望之心悸。 这场雨似乎停的很是时候。 接下来是什么呢? 晴空万里还是暴雨将至? 九歌脸上的笑慢慢敛去,默默收回视线,什么都没问,抬步向房门走去,“王爷继续忙吧,明天早上我在庄外等你。” “九……”君羽墨轲回眸时,九歌已经出去了,看着缓缓闭上的房门,他眸光有些复杂,面上渐渐泛起凝重之色。 或许,她已经猜到了吧! 君羽墨轲轻叹一声,没有立刻叫林崖他们进来,而是走到桌前,在案台上摊开一张白纸,整理好思绪后,执起狼毫,在白纸上整齐有序地写下一连串字体。 灵回之巅、楚天盟旧部、刘释珵、崛汉、逸太子, 楚翊尘、灵回之巅。 盯这几个醒目的字眼,略微沉吟了片刻,又在逸太子和楚翊尘中间加了一个关联甚深的名字:蓝珊。 他记得蓝珊和逸太子曾有过婚约,灭国后心甘情愿为他长居西山寺十余载,如今却义无反顾的跟在楚翊尘身后…… 所有的一切,顷刻间一目了然。 当年父皇兵乱皇城时,派人在东宫放了一把大火,整个宫殿无一人生还,竟然让逸太子逃出来了。 君羽墨轲看着‘楚翊尘’三个字,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只是不消一会儿,神情逐渐变得沉重。 转瞬间,白纸上又多了四个大字:渊帝有女。 据他了解,渊帝后宫无妃嫔,一生独宠蓝皇后,而蓝皇后膝下只有一子,从一出生就理所应当的被册封为逸太子,没想到竟然还有个女儿。 别人不知道渊帝有个女儿养在椒房殿,难道楚翊尘还不知道自己有个妹妹吗? 三年前灵霄令现世,群雄趋之若鹜,江湖风波顿起,却只为寻找一名肩上有火焰胎记的女子。而这枚胎记巧不巧就在他的九儿身上…… 若说是巧合,那么三年后,楚翊尘无偿赠她一枚灵霄令该如何解释? 君羽墨轲盯着白纸上的墨迹好半晌,渐渐皱起双眉,似乎有什么地方想不通,抬眸看了眼门外,扬声道:“你们进来吧。” “见过主子。”林崖和夜亭快步进来,躬身行了一礼。夜亭急道:“启禀主子,花右使正准备前往南岭查主子吩咐的第三件事,来回恐怕要数月,是否先行召回?” 君羽墨轲闻言,笔势一停,放下手中狼毫,抬眸看向他们,“传信给花非叶,让他放下手中之事,速拿诏书、虎符前往青州。” 夜亭一怔,“飞来峰在樱城百里外,主子为何不直接从樱城调动军马?” “樱城调军不等于打草惊蛇吗。”君羽墨轲似乎今天心情很好,才愿意和他们解释。 “主子的意思是?”夜亭和林崖对视了一眼,心疑道:“曲池有问题?” 天奕军队大多都驻扎在城郊的练兵营,樱城江湖人虽多,但想暗中调动一万兵马不被城中国百姓发现还是可行的,但无论如何调军这么大动静,城主肯定会知道,而曲池本就是江湖人,确实不好把控。 君羽墨轲轻轻一笑,笃定道:“他若不是楚翊尘的人也必为楚翊尘所用。” 武林大会上他便觉得曲池有问题,前几天去洛川山庄找蓝珊扑了个空,原本没想多做停留,后来决定还是试探一下曲池的深浅,席间故意谈论起楚翊尘的事,那老狐狸虽然圆滑,但终究还是露出了狐狸尾巴,他和楚翊尘甚至于灵回之巅关系匪浅。 林崖低头想了会,道:“若曲池不可信,主子何不从三百里外的华城调兵?青州距离飞来峰大概五百里,会不会太远了?” 君羽墨轲淡淡M.sOnGyUAnRc.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