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定北侯世子郁珏率领五千轻骑南下。 大军出城不久,圣宁城门口就贴上了告示,来往的百姓纷纷凑上前看,只见告示栏边站着两个士兵,有不识字者问身边的人发生了什么,那人道:“朝廷在捉拿前朝余孽呢,看到刚才出城的大军了吗,就是去剿灭叛党的。” “前朝余孽?崛汉都灭亡了好几年了,哪来的余孽?” “灵回之巅啊!”那人道:“告示上写的清清楚楚:经刑部查实,灵回之巅乃前朝皇室余孽,头目楚翊尘为崛汉逸太子。” 不识字的那人恍悟,“怪不得灵回之巅敢挟持太后,原来是前朝人想复国。” “可不是嘛,我听我爹说,圣宁之乱时崛汉逸太子被活活烧死在东宫,还是当今丞相亲自验的尸,没想到居然还活着。” 接连几日,所有人都在讨论着前朝余孽的事。通缉告示下发到各州县,并遍贴城乡,坞城更是贴的满街都是。 楚翊尘戴着斗笠,安静地坐在一家酒楼里,听着周围的人七嘴八舌,当听到朝廷在捉拿前朝余孽等字眼时,嗤之以鼻地笑了笑,信手倒了一碗酒,一饮而尽。 接着,又听隔桌的一名书生道:“现在不光各地官府在缉拿前朝余孽,朝廷也派了定北侯世子来围剿,最多十天大军就到坞城了。” “嘁,定北侯世子算哪个葱!”另一桌,一个江湖侠客模样的布衣大汉不屑道:“就凭京城那些勋贵公子,能打得过灵回之巅?” “阁下此言差矣,定北侯世子可不是什么只会吃喝玩乐的勋贵公子,”书生反驳道:“据说定北侯世子年少成名,十岁既上过战场,早有少年将军之名。灵回之巅不过是个江湖门派,叛党充其量就是群乌合之众,等朝廷大军一到,三五天就能将其驱散。” “少年将军顶个屁用。灵回之巅有楚盟主坐镇,别说来一个少年将军,就算定北侯亲自来也抵不住盟主十招。” “打战讲究谋略和战术,又不是比武功,仅凭一人之力,敌的过千军万马么?”书生侃侃而谈道:“昔日霸王项羽自恃勇武,不也败于高祖刘邦。自古勇而无谋者,遇强敌则兵败,项羽如是,叛贼楚翊尘不外如是。” “放你娘的狗屁!”布衣大汉见不得有人诋毁楚翊尘,一拍桌子,怒骂道:“什么不外如是,别跟老子拽文。楚盟主成名以来,统领江湖至今,群雄无一不服,哪个敢说他有勇无谋,你眼睛是让眼屎蒙了吗?” 书生看起来文质彬彬,想必是从没听过这般粗鲁的话,听到这种污秽的话,顿时气得脸红脖子粗,瞪着布衣大汉好半天都憋不出一句话来。 “楚翊尘是前朝余孽,你竟然还称之盟主,莫非你是逆党同伙?”与他同桌的男子见朋友被人侮辱,登即站起身,忿忿不平地出言相帮。 那布衣大汉识不了几个大字,却知道逆党同伙的罪名可不轻,当即啐了一声,“呸!老子行得正坐得端,你他娘的才是逆党。” 男子一听,也怒了,火冒三丈地指着布衣大汉,义愤填膺道:“人之至恶,乃辱人父母,阁下出言不敬,实乃竖子也。” “别扯些老子听不懂的,有种打一架。”说着,就拔出腰侧的那一把大刀,锃亮的刀面反光映到男子和书生脸上,森森M.SonGyuAnRC.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