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他是横着出城的,还是竖着出城的?” 横着出城是被人敲晕了强行给带出去,竖着出城是自己醒着走出去。睿帝怀疑是前者。 不是他有心诅咒自家弟弟,而是对君羽墨轲居然会离开他那一亩三分的紫竹林感到深深的震惊。 他那个没出息的弟弟在屋子里窝囊了一年多,连王府大门都没出过,居然还知道出城? 认识路不? 太监不明白睿帝话中的含义,愣了一下,傻头傻脑地禀道:“回陛下,宁王是骑马出城的。” 居然还知道骑马,不会半路摔下来吧。 “传话的人可有说他去哪?”尽管嘴上挺不以为然,但睿帝打心里还是很在乎他这唯一的兄弟。 太监恭声道:“好像是去中原了。” 没事去中原做什么? 睿帝正疑惑着,又有一名内侍进来禀道:“陛下,长乐宫宫女传信,太后请您过去一趟。” 睿帝听言,微微皱眉,估计又是劝他立后。 尽管心有不悦,但睿帝是个孝顺的皇上,批完剩下的奏折后,便踩着夕阳去了长乐宫。 “儿臣给母后请安。” 长乐宫正殿,太后面容冷酷,手里紧紧攥着一封书信,眼中隐有恨意。 桌上新沏好的热茶散发出浓郁的香气,却压不住长乐宫中的冷意。 久久没听到回应,睿帝忍不住抬起头,看了眼太后,轻声问:“母后,怎么了?” 太后呆了半晌,缓缓回过神,目光落在睿帝脸上,冷声道:“皇上,楚翊尘一党前朝余孽你不再追究了吗?” 睿帝微讶,在他印象中,母后鲜少会过问朝政,怎么今天突然问起前朝之事。尽管心中疑惑,但还是如实说道:“黄河叛党作乱一事早已平复了,前朝势力楚天盟也都解散了,楚翊尘下落不明,是生是死谁也不知。如果再追究下去,搞不好就会弄得百姓人心惶惶。”淡淡看了太后一眼,低声问道:“母后怎么会突然关心起此事?” “哦,没什么。”太后目光闪烁了一下,低眸看着膝上盖的薄毯,静了片刻,又道:“今天请皇上过来,主要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睿帝眉心微皱,轻声道:“母后请讲。” 太后沉吟了一会,道,“轲儿年纪不小了,哀家琢磨着,是该给他指一门婚事了。” “给轲指婚?”睿帝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 太后点头,“你父皇像他这么大时,你都可以在地上走了。轲儿如今二十三了,是该有个王妃了。” “可......”睿帝呆愣了好半晌,才道:“可是他会同意吗?” 君羽墨轲是他胞弟,他还能不了解。为了一个女人都快走火入魔了,怎么可能会另娶他人。 假如给他强行指婚,就不怕大婚当日,血溅高堂吗?! 睿帝越想越觉得非常可能,君羽墨轲那个疯子,连他都敢打,还有不敢动! “事关轲的终身大事,母后不如先问问他的意见。”睿帝委婉地劝道。 如果真要给君羽墨轲指婚,指婚的女子定然要从朝中重臣里挑选,不管选定哪家小姐,万一在大婚之日命丧当场,朝中还不得闹翻天。 “他能有什么意见!”太后冷冷道:“轲儿被一个妖女迷惑了心智,依哀家看,必须给他娶一门王妃,也好叫他收收心。” 睿帝皱着眉,默了半晌,道:“京城中身份地位,能配上轲的适龄小姐不多,母后可有合适人选?” “在你来之前哀家就已想好了,”太后稍稍放缓了语气,道:“絮儿吧。虽然是继室所出,但也是哀家的侄女。轲儿和非叶关系那么好,想必和絮儿也能合得来。” 太后口中的絮儿名叫花非絮,是花非叶同父异母的妹妹,但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肃清候父子两的关系可是比陌生人还不如。 肃清候世子花非叶宁愿留宿青楼也不愿回肃清候府,跟他那同父异母的妹妹更是打小就不亲近,两人在大街上碰倒可能都不认识。 睿帝嘴角一抽,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可是太后不知为什么,好像铁了心要给君羽墨轲指婚,任凭睿帝如何劝解、转移话题,都揪着这件事不放。 最后被逼的没办法了,想着肃清候虽是皇亲国戚,但也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闲爵,真出了什么事,倒也不会影响朝纲。 而且万一如母后所说,他那窝囊的兄弟只是一时魔障,等有M.sonGYUANrc.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