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御风疾行闪避身后紧跟而来的利器。 连续三次都没打中,这下里子面子都挂不住了。花非叶叱喝一声,似乎铁了心,一定要抓到这只畜牲不可。 漆黑树林里,苍鹰疾速穿梭,花非叶穷追不舍。 夜亭林崖目瞪口呆地望着头顶飞来纵去的人影,不得不说,右使真是天大的兴致啊,半夜不睡觉,追着一只鸟飞来飞去...... 说好的断气呢? 真是难为他了。 同样的一片树林。 树林东面有一颗大槐树,槐树上坐着一个人,茂密的枝叶遮住了她的身形,凑近看,隐约可以看见一件暗沉的红色。 红色的斗篷盖住了那人的身子,她头上戴着兜帽,遮住了整个容颜。身形很弱小,应该是个女子。后背在树干上,双腿曲起,额头抵在膝盖上,整个人孤独的蜷缩着。 远处疾风穿来时,她没有任何反应,维持着垂首抱膝的姿势,一动不动,像是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呖——” 一声嘹亮的鹰呖声在漆黑的树林里响起,尖锐的有些刺耳。就算是两里外的夜亭林崖,都能听到回音。 苍鹰在空中盘旋了两圈,硕大的翅膀不停的煽动着,下面没有任何动静,它又发出两声鸣叫,像是在发出某种示警。 花非叶暗暗称奇,追了那么久,都没听它哼一声,怎么到这就叫个不停了。 莫非它想在这配偶? 花非叶长这么大,还没看到苍鹰是怎么配对的,顿时觉得好奇,飞身落地后,仔细地扫了眼四周,并没发现有第二只鹰。 而先前追的那只,自从到这后,便一直站在一颗槐树梢头,犀利的鹰眸机警地盯着他,像沙漠上的哨兵般,全神贯注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莫非这只鸟有主? 怀着这个疑惑,花非叶闭上眼睛,感知起周围的一切。 果然有人。 睁开眼,找准方位,不疾不徐地走到槐树下面。 浓密的树林里,隐隐绰绰可以看到一团红布,花非叶凝眸看着许久,凭他多年流连勾栏酒肆的经验可以判断出,藏在树上那人绝对是个女子。 “一个姑娘家,大半夜睡在荒郊野外可不安全哦。”花非叶嘴角含着笑,似是自言自语地感慨了一句。 然而树上那人像是睡着了般,一动也不动。 花非叶眸光微闪,不动声色地打开折扇,风度翩翩地在身前扇着。 “在下既然来到此处,想必也是缘分,姑娘何不下来一见,就当交个朋友?” 等了片刻,还是没有动静。 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清浅平稳的呼吸声告诉花非叶,树上的女子确实在沉睡。 按理来说,孤身一个女子在江湖上行走,不可能没点防身的功夫。 就算真没半点武功,但经过刚才的鹰呖,再加上他刻意放大的声音,就算睡的再死也不可能不醒...... 苍鹰还在树梢上盯梢,树上的人却怎么叫都叫不醒。 这片林子处处透着诡异,花非叶有心上去一看,才有所动作,一道疾影倏地从树梢上俯冲而下。 鹰呖声格外的刺耳尖锐,花非叶急忙闪身避开,才刚落地,那只苍鹰就跟中邪了般,又直冲过来,仿佛势必要将他驱走一样。 杀这只鹰虽然要废一番功夫,却也不是不可能。可是照目前情况来看,这只有主的鹰,他跟人无冤无仇,杀了未免太过分了。 他向来就有怜香惜玉之心,何况对方还是个女子。 这么一想,花非叶便没再逗留,如那只鹰所愿,麻利的走了。 他回来时,君羽墨轲还是昏睡,夜亭和林崖神情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空荡荡的两只手,林崖嗫喏了半天,鼓起勇气问:“那只鹰呢?” 花非叶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走到之前的大树下坐下,坦坦荡荡答:“放了。” 那你刚才还追得起劲儿? 二人对视一眼,谁都不敢把这句话说出口。只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睡觉。 不过这次睡觉的人换成林崖了。 夜亭的担忧很对,蒙汗药的效果非常厉害,也可能是连续几天日夜赶路心神疲惫的原因,第二天君羽墨轲仍然没醒。 可事情不能再耽搁下去了,林崖在前面的镇上买了一辆马车,几人继续赶路。 临走时,花非叶故意绕路经过东面那片林子,槐树上空荡荡的,树上的人不知何时离开了。 苍鹰也不见了踪迹。 花非叶十分惋惜地轻叹一声,骑着马儿,晃悠悠地出了树林。 一行人走后,树林深处走出来一名女子,偏头望了眼马车离去的方向,目光清寂,沉静如水,荡不起丝毫波澜。 中午的时候,君羽墨轲还是没醒,但花非叶收到一封楼中月传来的字条。 ‘追查无果,不知所踪。’ 简单的八个字,使一向聒噪不停的花非叶沉默了许久,他没把字条上的内容告诉夜亭和林崖,凝了眼马车,最后回了四个字。 “制造线索。”M.SoNGyUanRC.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