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说正经的。” “有什么正经,我从来没见过你正经。”顾清欢打了个呵欠,“我现在在这里,你不对我好,去了南靖,难道还能对我好了?” 果然不能受资产阶级糖衣炮弹的侵蚀。 假的,都是假的! 黎夜哭笑不得。 忐忑的心,终于再此刻落了地。 他家的小鬼很聪明,也很有主见,一旦决定的事,轻易绝不会改变。 得之,幸也。 上天让他遇见了她,他就一定会抓牢她。 黎夜笑着将她抱紧了些,道:“是是,夫人教训的是,为夫以后不再犯了。” “这还差不多。” 顾清欢懒得再跟他多说,去外间拿了东西过来,给他胸口上药。 他身体底子好,加上伤口本来也不深,刚刚那番折腾,伤口虽然流了点血,但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 “你这身子,完全称得上是铜墙铁壁,百毒不侵啊。”顾清欢很不给面子的损他。 黎夜道:“我体质特殊,穴道异位,一般的毒药也对我无用。” “嗯,果然是祸害遗千年。” “那就烦请夫人,收了我这个祸害。”他笑着搂她的腰,又要不安分。 顾清欢把他打到老实。 闹了一会儿,想到今天在大殿里暴走的慕容姝,她又有些惆怅。 “有了今天这事,她以后不知道怎么刁难你,万一拿着兵权跟朝廷里那些龟孙沆瀣一气,你该怎么办?” “呵,夫人,你骂人。”黎夜笑笑,“嗯,骂人的样子我也喜欢。” “跟你说正经的!”顾清欢真要服了这个人,三句话有两句没个正形。 要是让朝中那些整日谋划着扳倒他的大臣见了,发现自己一心想打到的是个臭流氓,不知会是什么心情。 “放心,武科举在即,他们没心思管她的。” 如果慕容姝还是“慕容书”,那些朝臣或许还会趋之若鹜。 可她现在只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没有任何政治眼光和远见的女人,王储之争不会跟她有半点关系。 黎夜不禁想,陛下真的不知道“慕容书”是个女人吗? 若不知,那他怎么敢将这么大的兵权,交到一个未封王的皇子手上,若知道,那他竟然让女儿披甲上阵,保家卫国? 黎夜默默摇头。 他也想不明白陛下的心思。 陛下是个枭雄。 整个天下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局棋,连自己都在他的棋盘上。 不过,他是甘愿为他的棋子。 “兴武科举,那不是又要分权?如果这些新进的武官不服你,岂不是对你很不利?” 黎夜点头,“所以他们一定会尽心尽力办好这次武科举,不会去管慕容姝的那些小事。” “你这是拆东墙补西墙,要是风头过了,他们都凑在一起对付你,那该怎么办?” 如今慕容皇室还剩三个人,慕容姝和小昭是不能指望的。 但还有一个慕容泽。 他虽然智障又神经质,但却是慕容家最后的希望,难保那些保皇派的老臣不会狗急跳墙,扶他上位。 “那夫人觉得,应该如何?”黎夜挑了挑眉,笑容有些莫测。 顾清欢坚定握拳,又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黎夜只觉得后颈一凉,瞬间对“最毒妇人心”这个词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他以后绝对不轻易得罪这个小鬼。 “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时间不早,M.SoNgYUaNRc.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