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狂睨她一眼,并未回答,而是道:“这很重要?” 苟无月不说话了。 前几个月还在盛京的时候,她去找顾清欢聊天,略微听过一些楚狂的过往。 如今,他不愿说,她自然不能再问。 “走吧,我送你回去。” 楚狂把她的的朱钗收了,手又放回腰上的弯刀上。 苟无月开口几次,最后还是没勇气把自己的朱钗要回来。 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的回了城里。 陆白在旁边安顿伤员。 直到两人走远了,才转头看了那边一眼。 不过他看得不是别的,而是苟无月头上那支玉簪,手中捏紧了折扇。 “哎呀,你说楚将军到底行不行啊,就这么耗下去,什么时候才搞的定啊!” 已经回去养伤的赵唯栋,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 陆白看他一眼,道:“胸口不痛了?” “开玩笑,小爷身经百战,岂会因为一掌就歇菜?” “那你一直嚷嚷?” “你没看见将军看苟小姐的眼神很不对劲?也只有你这不识趣的木头,非要杵在这里,才影响了将军的发挥。” 原来他刚刚根本就没走远,而是等在一旁,等那边两人走了,才慢摇慢摇的过来。 陆白有些无语。 “你很无聊?” “在满是臭男人的军营里呆了几年,你不无聊?”赵唯栋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怪物,“哦,不对,你没有待上几年。当初我们在边境抛头颅洒热血的时候,你还在盛京逍遥。” 想想京城的那些秦楼楚馆,知己红颜,赵唯栋感觉自己失去了一片大好森林。 待回了盛京,他已经要去跟小姐姐们好好联络感情。 陆白眉头皱得更紧。 好半晌,才道:“陛下新政,官员不许狎妓,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啥?!表哥怎么会想出来这么个政策?他是怎么了?自己爽不到,所以要报复社会吗?” “……你觉得,这话若是被陛下听见,他会是什么反应?” “别!陆哥!陆爷爷!你可千万别告诉他我说过这话!”赵唯栋大惊失色。 陆白:“呵,出息。” “你饶了我吧……喂!别走啊你!” …… 江州的喧嚣渐渐远离,言绯夹着青青,已经一路奔出了十余里。 没有人追来。 但他就像是魔怔了似的,根本不看身后,就卯足了劲狂奔。 仿佛在躲避着什么。 也或许,越是远离那个地方,他们刚刚说的那些话,就会随着一起,脱离他的脑海。 “喂,娘炮……”青青迟疑了很久,还是开口。 言绯没有理她。 马依旧在风里狂奔。 天色已经渐渐晚了。 平坦的官道上,只能看见长河落日,残阳如血。 奇怪的是,他的红衣上,也染了几分悲凉。 “喂。” “再吵,我割了你的舌头。” “靠!姑奶奶救了你,你就这态度?!”青青憋了许久,终于憋不住,炸了。 她像一个货物一样被他放在马上驮了许久,现在还要遭受他语言上的胁迫,还要被扣佣金! 是可忍孰不可忍! 青青杏眼一睁,手肘击向他胸口,准备反客为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言绯握住了她的手肘。 他平视m.SONGYUAnRc.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