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赖床三天,你可别把我扫地出门就是。” “嗯。”他轻不可闻的点头,心里却畅快不少,九儿倒是不在乎这些的,是他呀多想了,九儿开心就好。 顾九还真真赖床三天,这三天里,寡月白日里在房里作画,夜里就陪着顾九说说话,只是不再像将顾九抱进房的那日那样,搂着她睡觉,事后他还心有余悸,他那日定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对顾九做那些。 他曾将南衣身前的手稿还有画稿都翻出来,仔细研究临摹,如今汾阳靳氏的字体和南衣画梅的手法,他大抵都会了,但要得其神韵,还需些时日。 洛浮生是在顾九出事后的第二天便亲自去毓秀坊拆了封条。 毓秀坊所在的街道纷纷攘攘,大抵都被洛营这反复无常的举动弄的莫名其妙。 一身黑袍虎纹的洛浮生骑着高头大马站在大街上,忆起那夜,灯火阑珊的街头,那女子巧笑嫣然的脸。 他拆了封条,一路心情沉重,瑢儿那头好好解释一下吧,瑢儿是个善良的人。 毓秀坊被拆了封条的次日,卫箕就得了寡月的令驾着车去小农庄将苏娘一伙儿给接了进来。 卫箕听顾九的将九爷的事只字不提,且说洛营的人说查错了,认证了坊里没什么问题,经这一番,坊里的人更加齐心了。暂且不提。 数日后,洛浮生决定取姚府给姚玮瑢陪不是,他站在姚玮瑢的宅院外等了很久,姚玮瑢却没有见他,他知道他的瑢儿在闹脾气,女孩子都会闹这种脾气,他早已是习惯了。 姚玮瑢果然派红袖来传话了,说是:小姐说洛少将军因小姐之事被徐先生训斥,小姐过意不去,查封毓秀坊的事情是小姐的不是,难为洛少将军了,请洛少将军保重。红袖还说自家小姐愿送上香帕一条,聊表牵挂…… 洛浮生接过帕子,他便是知道瑢儿是个识大体的,欣欣然收往怀中。 红袖退下后,洛浮生在姚玮瑢的宅院前站了许久,才有走的打算。 这时候正瞧见一个面生的小丫鬟端着一盘什么东西走过去。 他以为是姚玮瑢的院子里混进了什么外人,想要暗中盗取她院中财务,便拦下了那小丫头。 “站住!”他从那丫头身后走来。 那小丫鬟被他这么一唤瑟瑟发抖起来。 她是新来的伺候姚小姐的,见了洛浮生也不知是谁,只好唤道:“少爷,奴家……” 洛浮生凝着剑眉,道:“我不是少爷,你连姚家谁是少爷都不知,你是什么人?” 那小丫鬟“噗通”一声跪地道:“大爷,大爷饶命,只是嫡小姐让奴家去扔了这枕头……” 洛浮生一掀那丫鬟手中案盘上的青灰大布,就看到那“毓秀坊”产的两用枕。 初见这枕头洛浮生愣了一下,随即唇角竟扬起一抹微笑。 “看你这么可怜,我就顺道将你把这枕头带出去‘扔’了。起来吧……”他朝那小丫头说道。 “这……”小丫鬟睁着泪眼望着洛浮生。 “这什么这,都这么久了,快去回你家小姐话去!”洛浮生再道。 小丫鬟果然骇了一挑,她都出来这么久了,她家小姐回头又该责骂她了。 “哎呀,那就麻烦公子了,奴家先去了。”小丫鬟从地上爬起,逃也似的离开。 马车上,洛浮生拿着抱枕仔细看了看,唇角的那抹笑不曾稍减。 他觉得挺好看的嘛,关键是挺神似的……瑢儿奈何会不喜欢呢? 神似…… 洛浮生愣了一下,复仔细望向那抱枕。 银枪,暗红色的袍子? 他做这种寻常武夫装束的样子,又有谁见过呢? 他眉头深深拧起,这个样子的他,如何会出现在大街上为人们所熟知?在大街骑马走过的时候,他要么是一身银袍,要么是如同现在这样一身深黑M.songyuANRC.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