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意思,新的一年要来了,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裴征问:“代表什么?” 翟深扬了扬唇,笑得神秘,“不告诉你,晚点再跟你说。” 裴征撬不开他的嘴,也只能作罢,两个人进翟家门的时候,裴征抬头看了眼,只挂了灯笼,春联没贴,翟深这一点倒是没有诓自己。 进了门,翟爸跟翟妈不知道在说什么,翟妈有一搭没一搭应付着翟爸,翟深看着他们俩那模样,感觉… “爸,你是不是在告我状?”翟深问道。 翟爸回头,一时之间没说话。 翟深:我就知道。 翟妈看见裴征来了,脸上的笑意瞬间明显了许多,“征征来了,前两天让来家里,你怎么没来?” 裴征面对翟妈对友善有点不好意思,耳根微红,“前两天在家学习,所以就没来打扰。” 翟妈眉头蹙了蹙,“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你和深深关系好,就把这当自己家。” 裴征前两天不肯来主要还是不想影响翟深一家团圆,现在听翟妈这么说,觉得自己有点太过生分了,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翟深好像琢磨到了那么一些裴征的心思,拉着他走来,说:“妈,我跟裴征去贴春联,老爸眼神不好。” 翟爸:… 翟妈叫住两人,“等会。” 翟深不解地回头。 翟妈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说:“征征这件衣服等会别弄脏了,我去找件别的外套来换上。” 翟深被这么一说,也觉得白色不适合干活,就跟裴征坐沙发上去了。 桌上摆着果盘,翟深嫌冷不愿意碰,从茶几下的橱柜里翻出一袋瓜子,自己倒了一手心,然后又分给裴征一捧,两人坐在那对着电视里的少儿频道嗑瓜子。 少儿频道正在播放吹风机头的猪,倒不是翟深多喜欢看,主要是,没腾出手找遥控器。 几分钟后,翟妈下楼了,拿着一件红色的外套,让裴征换上,翟深一看这颜色就笑了,他今天穿的就是大红色的外套,翟妈果然又买了两件。 裴征肯定,翟妈手上那件衣服,能买自己身上这种好几件了,可翟妈还是坚持让裴征穿上,“白色沾灰,红色好,过年喜庆,脏了也方便洗。” 裴征只能接受翟妈对好意,等他穿上以后,翟深就笑不出来了,都是帅气的脸,怎么裴征白皙的脸就变得更白了,和他这么一比,自己好像都没那么帅了。 啧,肤色优势,好扎心。 两人再去院门前贴对联时,翟深爬上梯子,左探探,右探探,上挪挪,下挪挪,裴征脸色纠结。 翟深:… 可能误会翟爸了。 “要不,我来吧?”裴征指挥半天以后,问道。 翟深也没意见,一个人指挥不好可能是指挥的问题,两个人都指挥不好,可能就是自己的问题了。 他滑下梯子,裴征下意识伸手去扶他,然而翟深已经落地了,裴征很无奈。 等裴征爬上梯子,找了个位置按上春联,低头询问翟深,“这里?” 翟深背着手抬头看,“行。” 裴征不放心地比划了一下,然后往左扯了扯,“这里?” 翟深又点头,“这里也挺好。” 裴征是真搞不懂了,他又往右挪了一截,“这里呢?” 翟深:“嗯嗯,好,合适。” 裴征:… 迷茫。 翟爸这时候出来,听见了两个回合的对话,刚走到翟深身边就往翟深头上拍了一巴掌,“相看媳妇呢?这也好那也好?” 翟深揉头反驳,“裴征贴哪都挺好啊!” 翟爸听见翟深如此理直气壮,很惆怅。 于是,惆怅和迷茫二人组搭伙贴春联了,翟深则进屋去找别的事儿干。 翟妈在厨房里炸小鱼肉圆,翟深蹭了两口再出来时,院门的对联都贴好了,搭档完美的“父子”俩已经在贴屋子大门上的春联了。 大门当初装修时设计得就挺高,还好裴征个儿够,翟爸拆开对联在分上下联,裴征还没爬上梯子,翟深就把手里从厨房偷出来的炸肉圆送到裴征嘴边。 刚刚怕烫,翟深就用个牙签戳着的,走了这么一段路,凉得差不多了。 裴征看了翟深一眼,翟深瞄了眼还在摸索对联的翟爸,冲裴征挑眉笑道:“快吃。” 裴征便听话地张嘴咬下嘴边的肉圆,外皮酥脆,内里柔软多汁。 “好吃吗?”翟深问。 裴征点头,“好吃。” 翟深笑得更开心了,“我刚偷吃了一个,也觉得好吃。” 在翟爸眼皮子底下完成了投喂工作,翟深心情舒畅,把签儿丢进垃圾桶,拍拍手开心地走了。 裴征和翟爸把对联贴好,翟深看了后觉得缺了点什么,又去把他妈妈买来的年画娃娃之类的翻出来,拽着裴征跟他一起四处贴。 翟深对这方面的审美真的不太行,翟妈看到后就忙说:“别哪哪儿都贴,又不是家里办喜事,怎么床头都想贴上?” 翟深:“床头是应该贴囍字吗?” 翟妈:“人家新婚这么贴,你想要结婚?” 翟深看了眼裴征,嘀咕说:“也不是不行。” 裴征在翟深后颈处捏了捏,翟深闭嘴了。M.songYUanrC.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