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豪门内宅,水真是够浑的!” 各种窃窃私语摇头叹息的声音入耳,金成秀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金玉婧这会儿情绪高涨,心里的怨恨撑到了极点,一双眸子猩红恐怖,“在你心里,永远都只有金玉叶那个贱人,我们这些亲人都是狗屁,为了她,你抛弃一切,泯灭良知,你这是在助纣为虐你知道吗?我诅咒你们下地狱,全部都下地狱!” “够了!” “不够,姑姑,你也一样,你也要下地狱的!” 金成秀脸色气的铁青,从不远处的保全人员厉声道:“保安,将她带出去!” 两名保安虽然是殡仪馆里维持秩序的,不过这种状况,还是头一次见,互看一眼后,犹豫着上前,“小姐,请你出去!” “滚,凭什么本小姐出去,我是爷爷的孙女,该出去的人是她,是……啊……” 骨头吱嘎断裂的声音,和女子凄厉惨叫的声音,在这肃穆的礼堂里响起。 “我老婆不喜欢别人拿手指着她!” 阴魅的声音犹如地狱里的勾魂使者,透着森森寒气与危险,令人心底止不住发颤。 金玉婧那只细白的手指被折成一个几乎不可能弯曲的弧度,指根处破皮见骨,鲜血淋淋。 一众宾客背脊发寒,皆惊恐地看着那笑得乖张邪戾的男人。 仅仅是因为不喜欢别人拿手指着她,所以他硬生生折断别人的手骨。 好狠辣的手段,好狠毒的心! 越美的事物越是有毒,这话真是一点儿也不假。 “你也不嫌脏!” 金玉叶挑了挑眉,在这种氛围中,来了这么一句。 不是劝他放手,不是害怕得尖叫,而是轻飘飘,淡淡然地嫌弃别人脏,如果说刚才对南壡景是畏惧,那么现在,那些宾客看她的眼神则是惊恐。 这个女人,相较于那男人,貌似过之而无不及。 “呵,爷这不是为了你嘛,晚上你可得好好犒劳爷!” 说话间,男人舀出一块纯白的手帕,将那只比女人还漂亮的手仔仔细细擦拭了一遍,好似真有什么细菌似的,最后手里的帕子嫌弃地扔到地上,连看都不看一眼。 杨家老二杨志朋一脸的愤怒之色,他想上去说什么,然而手肘却被一旁的杨旭梵拉住,“二叔,那人你惹不起!” “难道你就任玉婷和玉婧这两丫头被人欺负,好歹她们是你姑姑的女儿!” 杨旭梵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我倒是没想到二叔居然还惦记着姑姑!” 杨志朋脸色讪讪地,眼神避开他那双好似洞悉一切的犀利鹰眸,“那当然,终归是我们杨家的人!” 杨旭梵不置可否地笑笑。 谁都知道,金家上百年的底蕴,不可能就这样败个精光,金老头手中,还有一批私人不动产,他这二叔是什么性子,他又岂会不知道? 与其说他惦记的是姑姑,倒不如说他惦记的是金老头死后,玉婷和玉婧两人能分到多少遗产。 前端的人并没有在意两叔侄的私语,金玉婧痛晕过去,被带了出去,金成秀木然地看着金玉叶,语气平静,“上香吧!” 金玉叶点了点头,手里捏着三支香,在金卓鹏的黑白遗像前拜了三拜,扔了一束白雏菊至木棺上,而后来到金成秀面前,“姑姑节哀!” 话刚落,咚地一声,金成秀双膝直直地跪在地上,跪在她面前,众人看着这一幕,又是一愣。 “玉叶,上了这柱香,走出这扇门,你将不再是我们金家人,我这个做女儿做妹妹的,替我父亲和哥哥,向你母亲说声对不起,我知道你心中有怨,有恨,如今他们都已逝世,你现在既然还肯唤我一声姑姑,那么我这个做姑姑的,最后一次乞求你,一切到此为止,放过玉婷和玉婧,放过……我四哥!” 随着话落,她的脑门在冷硬的地板上重重一磕。 M.soNGyUANrC.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