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几个身体零件。贾政愤愤咬牙道:“我写我写!” “如此便是好的。”匪首将刀收回,“请动笔吧,贾大人。”贾政无奈,重新捉笔,抖着手写起来,片刻工夫就得了。 匪首一旁看着,点了点头道:“贾大人不愧是要做学政的,这信写的倒是快。不过只是如此还是欠点意思。”只见那匪首一步便到了近前,将大刀收了,不知从何处掏出个短匕首来。 贾政一见吓得连连后退,“我已按照你等所说,写了这信,如今你怎可出言反悔?”那匪首一笑道:“我怎会食言,不过这信短些信服,我问贾大人借点血便是。”言毕一下捉住贾政手腕,用匕首在其左手随意划了一刀,血顷刻便涌出,匪首用其血在信上拍了一下,赫然一个血手印便现于纸上。匪首将贾政一松,也不管其如何,只是将信吹了吹,待信上血迹干了,折好收入怀中。 贾政道:“我已按照你所说写了书信,如今你可放了我主仆二人?”匪首闻言笑道:“怎可如此?你可是我的贵客呢!贾大人您就姑且安安心心跟着我们好好把酒言欢吧。” 第二百八十回 280 贾政所遭遇之事,远在京城的贾府众人皆是不能知晓。只因贾政稍信归来, 点破义忠亲王存有反心, 贾赦思量许久, 还是不能安心,便遣人去给贾政稍信, 一来好瞧瞧其是怎样的情况,二来也算是探听虚实。 送信之人唤做魏语,本就是贾政的心腹, 贾赦在其临行前又好生一通交待, 此人虽不知道贾赦忧心何事, 但还是明白此信非同一般,更是存了几分小心。 一路上快马加鞭出了京城, 还没走出冀州地界, 管道上便多了兵马。魏语瞧着心里奇怪, 但这等事怎好打听, 跑了几日,马力多不济, 魏语便去了驿站打算换了马再行。到了驿站, 魏语吃了饭喝了茶, 便有一搭没一搭跟驿馆杂役聊天, 问问此地特产之类, 最后提了一句此处为何多了许多兵马。驿馆杂役也是个嘴快的,回答倒是顺溜,几句之后魏语便知道这些兵马乃是要去西海沿子平定匪寇的。 魏语听了心里奇怪, 自己一路过来,这些兵马瞧着也不是出征方向,而是冲着京城方向啊。而且也没听老爷说过王爷已经得胜归来班师回朝啊。不过魏语虽心里奇怪,但也不敢乱言。换好马便继续前行。可是走了一路也并没有寻到贾政一行人,魏语心里更生奇怪,若说二老爷是带着马车行李走的,论脚程应该不会比自己这样快,况且这一路驿站倒是有印象,只是到了豫州境内便没了踪影。可这条路本就是二老爷赴任之路啊,难不成是自己错了? 魏语又寻了两日,依然没有探出什么消息。实在无奈只得揣着信返程。毕竟离京的时候老爷交代过,若是寻找了好生问问,说府上众人都关切着呢,若没寻见,先回来便是。魏语快马加鞭往回返,此次再返发现那些兵马已驻扎在了京城周围,对进京人员有了诸多盘查。 魏语也不知道为何,就觉得此事不大对劲需要多留心。正巧远远瞧见贾府庄头往京中送菜,魏语和这庄头本就熟悉,正想催马上前一并入京,没想到那些兵将竟然将庄头连车带人都给扣下了。 魏语心惊,按理说应该不会有人会扣下给贾府送菜的车,可如今这样自己过去遇到检查一报家门,说不定也不会被扣住了。魏语想了想,自家在京外还有个远亲,魏语便牵着马绕道先去了自己远亲家,借口出来寻个亲戚,次日一早换上一身粗布衣服,和送水车的一起混进京城。魏语能混进去还是多亏了亲戚提点,说这些兵将对送水车倒是不要拦着,但是达官显贵府里的车马几乎都被拦在城外了。 魏语回了京城,忙回贾府见贾赦回禀此番路上所见所闻。贾赦越听眉头便是越紧,最后听闻魏语并未将信送到,贾赦将信收了,叮嘱魏语回去好生休息。这兵马围京城一事,贾赦早就知晓了,不仅是贾赦知晓,京城中人俱已知晓。毕竟这等大事如何能隐瞒得住?如今朝堂之上也是乱成一锅粥。御史连上数本参奏,只是皇上都留了中,不问也不发。而义忠亲王那边只是围了城,并没有进一步动作,而且进出京城只阻碍了去达官贵人的,至于普通百姓并没有太多阻碍。贾赦如今也不敢掉以轻心,每日都命管事严格巡防府内上下,以防有变。 果然三天之后围城的义忠亲王打出要清君侧的旗号来,京城内自然是人心惶惶。也不知这义忠王爷所说的清君侧是要清哪些人,况且如今瞧着皇上既没有圣谕批责,也没有调兵安排,众多朝臣也都是心思各异。 忠敬王爷府上人来人往,都是来问王爷探个口风的。王爷倒也是一如平常,脸上瞧不成什么变化来。只是京中朝臣中渐渐有个朝向,过了几日,义忠亲王便挥兵要入城。史鼎严守城门,并一箭射伤亲王手下大将,而在冀州镇首的王子鸣从义忠亲王的后翼忽然突袭,一时间搞得义忠亲王腹背受敌,应接不暇。如此乱了几日,但京城内算是太平,最后忠敬王爷亲自出城,将义忠亲王带了回来。 如此外人看着惊现无比的一场风波,渐渐平息下来。事后清算却只是称义忠亲王被小人挑拨,听信谗言。皇上自是生了一场M.SOnGyuAnRc.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