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块!” “什么?2块钱买一个碗?”楚青很惊讶,随即道:“你是不是被人骗了?这什么碗值2块钱啊!” 楚瑜解释:“姐,这个碗是古董,我觉得不是寻常物件,你看着这碗里面好像还刻着字。” “刻着字?哪呢?”楚青拿着玩对着灯光看。“咦?好像是刻着字,只是碗里太脏了,一股鸡屎味,要不我拿去用碱面洗洗?” “别!如果是真的古董,用碱面洗会破坏它,我不敢随便清洗,等确定了再说!”楚瑜道。 见她这样当回事,楚青噗嗤一声笑了:“你啊!还真以为这东西值钱?咱村子里很多清朝的碗呢,1块钱都不值,要是值钱早被拉去批-斗了!你啊,还是别当真比较好!” 她这话也有道理,然而现在不值钱不代表以后不值钱,楚瑜笑笑,没再说什么,只继续等陆战。 - 陆战一直训练到10点,他回宿舍,正要弯腰在水龙头前洗把脸,一回头,却见黑不隆冬的走廊处站着一个人影。 “林楚瑜?你怎么不进去?”陆战很快认出她。 楚瑜叹气:“我没带钥匙。” 陆战顾不上洗脸,掏钥匙开门,边责备:“真够蠢的!傻愣愣站在这,下次再遇到这种事,去军区找我!我给你送钥匙!” “好吧!”楚瑜没反驳。 她个子小,还没长开,从外表看存在感还是弱了些,陆战恰恰相反,个子高,腿长,身体健壮有力,到哪都是主场,他在的地方存在感特别强,因此,一旦陆战说话,楚瑜总觉得自己没有辩解的余地。 陆战瞅了她一眼,心里直打鼓:“这大半夜找我,该不会是要催着我默单词吧?” 楚瑜失笑,小心翼翼地拿出碗道:“不是背单词,我今天刚买一个碗,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好东西,得不到答案我睡不好,就来找你了!” “碗?” 陆战拿起碗抬头看了一眼,楚瑜也忍不住看去,因为天热,陆战天天在外面晒,本就不白的人变得更黑了,身上皮肤黑得亮泽亮泽的,跟抹了油似的!不过跟身体比较,脸还算白点,话说这人也奇怪,天天晒也不见起皮发红什么的。 “陆战,你该擦点防晒霜了。” “什么霜?” “没什么。” 陆战看了一会,把碗放在桌上,这才说:“楚瑜,这碗我拿不准。” “拿不准?” “是,一般的官印都在碗底,但这个碗显然在里面,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我幼时听老爷子说过类似的事,但不确定,如果你想要个准确答案,这几天正巧有人要去北京出任务,我让他带给老爷子瞧瞧!” 楚瑜闻言,点头答应,不管如何,她总想弄明白自己收购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来历。 陆战说做就做,次日就让人把碗带过去了,从临淮开车去北京,以目前的公路条件来说,开开停停,至少要一整天,陆战事先给老爷子发了电报说明了这事,收到老爷子打回来的电报后,这才放下心。 陆战虽然看起来脾气大莽撞,实则心很细,楚瑜对他很信任。 - 北京大院,二层小楼。 满屋是红木古董家具,桌子上摆放着各种文玩字画,古色古香的中式装修彰显主人的品味。 身上打太极穿的白衣还没脱下,陆明堂捏着小胡子,直接拿起放大镜,在一个花瓶前看了许久,他家里之所以还留有这些“资本主义”文物,是因为陆明堂在文物研究方面很在行,算是半个行家,一来二去,各种机构里的文物随他取用,陆明堂也因此,经常跟古董打交道。 门忽然打开,田信芳走进来,见了他喊道:“爸,还在看古董呢?饭吃了吗?” “和你妈俩刚吃过。”陆明堂说完,扶了扶老花镜又说:“信芳。” “嗯?”田信芳看他。 “我听你说过,你在临淮落水被一个小姑娘救了,那姑娘叫什么名字?” 田信芳有些惊讶,平日里陆明堂不爱听这些事的,却还是回:“林楚瑜,怎么想起来问这事?” “没事,刚才陆战发电报来了。” 田信芳闻言,高兴坏了,陆战这人不贴心,平日很少发电报回家,这次竟然主动联系家里,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m.soNgyUaNRC.CoM